“判了,盗窃罪,三年,”那五兴冲冲地扑过来接了我的被褥,“你呢?”
“两年半,”我转头冲坐在被子上的几个光头打了声招呼,“哥儿几个都来了?”那几个人不说话,冷冷地盯着我看。那五砰地踹了一脚墙:“哑巴了都?不知道这是河东蝴蝶吗?”
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嘟囔了一句:“知道,不就是李杂碎的伙计嘛。”
李杂碎?谁是李杂碎?我茫然,站着没动:“哥们儿,你的话我听不明白。”那五上前拉了那汉子一把:“管子,别这样,蝴蝶跟老李不是一路人。”
我顿时有点儿明白了,莫非李杂碎是说的李俊海?
那个叫“管子”的汉子哼了一声:“李杂碎可是整天在这里喊山一我是蝴蝶他大哥,我是蝴蝶他大哥。”我乜了他一眼:“哥们儿火气不小啊,他是我大哥又怎么样?”那五见我有点儿上火,轻轻拽了我的胳膊一下:“呵,他不了解你,慢慢来。”管子站起来,把一只手掰得咔咔响:“怎么?跟我拿‘怕头,是吧?来吧,哥哥跟你过上两招。”我瞟他一眼,在心里一掂量:这家伙好体格,玩真的我不一定是他的个儿,心里就盘算好了应该怎么应付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