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忙拢好衣襟,艰难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然后有些心虚地瞅了瞅掠景。
“我生病了。”他嘟囔道,掠景脸色不见好转。
“生病比较虚弱,你不能对我太凶。”他又道,但掠景看起来依然很凶。
叶言学想了想,觉得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,他踌躇了一会,然后含糊地说:“其实我的病蛮严重……”
他现在有点昏昏沉沉的,抬手随便挠了挠自己胸口的疹子,被掠景抓住了手。
“然后呢?”煞神有且只有这么一点的耐心全都给了他。
叶言学吸了吸鼻子,有点可怜的样子,“据说是瘟疫……但我觉得或许不是……”
“叶言学!!!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掠景再度因为这位活祖宗而奔溃了,“这是蛊!!谁给你下的?!是那个王孙氏的国主还是那个该死的肉团?!是谁——到底是谁给你下了这么恶毒的东西!!你知不知道这会死的——”
她咬牙切齿,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声音颤抖的不像话,抓着叶言学的那只手上青筋毕现,却还是没有狠下心把他这好捏的手腕给捏碎。
“知道了是谁你要怎么做?回去让他们付出代价,再落入埋伏,受一身伤吗?”叶言学缓缓说着,身子有些不稳,目光却无比坚定,“我不喜欢你受伤……所以谁下的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和你,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。你没有受伤,我也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