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地面洼泽的倒影里,那只手是一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手,成了白骨的,是少年。
刚看到江非寒的声明的时候,白一也想过找他、质问他。那时的她,可以接受任何人不相信她,但那个人,绝不能是她的心上人。
可是江非寒消失了。
消息没有回应,电话没有人接,网络新闻却源源不断。据说,他远渡重洋,去了她遥不可及的地方学习音乐。于是她就像一个无人认领的玩偶,被丢在了原地。
只有她留在原地。
门铃突然响了,白一的思绪被打断,莫名其妙地跑去开门。拉开门就看见沈骆迟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,像是刚从什么工作场合回来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在家?”
沈骆迟一边扬起手机,一边一点儿不客气地走进房门:“微信步数,七步。”
白一的表情垮了,表演了一个当场掉色:“那你也不应该能上来啊?”
沈骆迟瞥了她一眼:“我和房东说,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房东?你碰见房东了?”白一心虚得语调都变了,又立马反应过来更重要的事,“不是,你说你是我男朋友,她就信啊?”
沈骆迟四下打量了几眼,目光又转回她身上:“当然不是,是因为我替你交了之前欠的租金和水电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