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守义望了一眼顾青竹,讪讪然道:“老哥,你别急啊,我也没说立马办喜事。”
熊永年有些气闷:“老韩,你我都是家生子,往上数几辈人都是侍奉主子的,咱俩差不多年纪,一起追随老爷几十年,规矩道理早该烂熟于心,难道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?!
如今,老爷丧期未满,二老爷和三爷还在外头打仗,几时归来还不知,老夫人夫人每日悬着心,在这个节骨眼上,咱们得为东家多做事,多分担,而不是总想着自个儿女亲事!”
韩守义被他说得满面赤红,低头不说话。
顾青竹站起来续茶:“熊叔,你消消气,我知道你一心为慕家,可这也不代表不管自家孩子的事呀,你们两家能结秦晋之好,我想我公爹在天上也高兴呢。
秋生和熊吉都跟过我做过事,他们一个聪明肯干,一个赤诚忠心,既然他们彼此有意,我愿做媒,熊叔何苦不成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