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难不成不知道她的身份?”
“她自称是皇后娘娘跟前的风仪女官,穿戴又素俭,所以下面人深信不疑,才行了方便,容她自由来去。”
陌孤寒扭脸看了一眼门口:“今日这样冷的天气,文渊阁里又是不允许生炭火的,她便这样一直杵在那里冻着?”
“可不是么,今日阁里光线昏暗,她还靠着窗户根,一边看一边跺脚,全神贯注的,浑然忘我,看那样子冻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。”
“喔。”
陌孤寒不再问,低下头继续批改奏折。
荣祥将他书案上冷了的茶端下去,重新烹了热烫的搁置在一旁,茶香袅袅,带着勾人的热气。
陌孤寒提起朱笔,在奏章之上重重地落下去,却一时间觉得心浮气躁,莫名地就再也坐不住,“啪”的一声合拢了折子,站起身来,一撩锦袍,往外就走。
“皇上,外间风寒。”
荣祥忙不迭地提了狐裘鹤氅跟在身后一溜小跑。陌孤寒却越走越快,足下生风:“我去找子卿问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