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了个头,就见陆建新将茶盏重重放在几案上,只得怏怏地道:“我再去看。”
陆建新待得她去了,方冷冷地看着陆缄:“你翅膀硬了,眼里没有我了。”
陆缄垂着眼,腰背挺得笔直,一言不发。
陆建新从前对陆缄这个沉默死倔的性子也是头疼得很,好在陆缄其他方面一直表现得很不错,也就可以忽略了这个缺点。
可是现在不同,陆缄竟然胆敢在这种大事上头违逆他,和他作对,那就不一样了。
陆建新认为,这个苗头必须趁早掐灭掉,不然将来他老了,怎么办?
这小两口,从进门开始,就同一个表情,一副共同进退的模样,颇有些类似当年他和林玉珍的情形。
早前他就曾听押送节礼的家仆管事说过,这小夫妻感情甚笃,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。
那才好,只要有顾忌,就不可能放肆到哪里去。
陆建新打定了主意,微微冷笑。
“怎么不说话?你口若悬河,气壮山河,指挥全家老小按你的安排眼色行事时的气势都哪里去了?”
陆缄还是不说话。
他一进门时已经说了很多,很明显陆建新听不进去,那他就不说了。
林谨容轻轻踢了他的脚一下,好汉不吃眼前亏啊,就认错吧。
陆建新看得分明,丢开陆缄,转而问林谨容:“二郎媳妇,你可知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