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同一张面孔又出现在对面头排包厢的玻璃窗上。伯爵感到暴风雨逼来,他听见自己包厢的门钥匙拧动时,虽然满面笑容,正跟莫雷尔说话,但心里早已有了主张,准备好了应对各种情况。
包厢的门打开了。
直到这时,基督山才回过身去,瞧见面无血色、肢体颤抖的阿尔贝,他身后则跟着博尚和夏多-雷诺。
“咦!”基督山高声说道,他那善气迎人的礼貌,通常有别于社交场合庸俗的寒暄,“我的骑士终于跑到目的地了!晚安,德·莫尔塞夫先生!”
此人自控能力超乎寻常,脸上完全是一副十分亲热的表情。
莫雷尔这时才想起他收到子爵的那封信,信上未做一句说明,只求他去歌剧院;现在他恍然大悟,即将发生可怕的事件。
“我们来到这里,绝不是为了彼此虚伪地讲些客套话,或者假惺惺地表示友谊,”年轻人说道,“我们来是要您做出解释,伯爵先生。”
年轻人声音颤抖,这两句话勉强通过咬紧的牙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