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你的蛋糕留给普伦蒂斯吧,”矮个子没好气地说,“他是这儿的现实主义者。”
他们来到另一排楼房的一间屋子,这间屋子跟刚才那间几乎完全一样。一个身穿花呢西服、蓄着爱德华式八字胡的男人坐在室内,他仅仅坐了个椅子边,仿佛那张椅子是根顶端可以打开的手杖。“这位就是我们登报寻找的阿瑟·罗先生。很幸运,我们使他恢复了记忆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记忆啊!我们完全可以开个诊所了。让他说说科斯特被杀的情况吧,你一定会有兴趣听的。”
“有意思,”普伦蒂斯带着中年人惯有的那种彬彬有礼的口气说,“不是我的那个科斯特吧?”
“正是他。还有,他死的时候,一位名叫福里斯特的医生在旁边。”
“是我的那个福里斯特医生吗?”
“好像是。这位先生曾是他的病人。”
“我不坐了。你喜欢古怪的人。我不喜欢。我把比维斯留给你吧,你也许需要有个人做记录。”矮胖子朝门口转过身去说,“祝你做个好梦。”
“你真够朋友,格雷夫斯。”普伦蒂斯说。他向前欠了欠身,像是要拿出一瓶好酒。优质花呢的气味越过桌面飘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