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虞起身在大堂内来回渡步,道:“此计若成,哪怕魁头不死,鲜卑亦损失惨重,张扬匹夫又立一大功矣,若彼挟此大功,向本官讨要幽州兵权,如之奈何?”
阎柔脸上露出一丝狠辣之色,道:“使君,如今圣旨未到,张扬还无权统领幽州大军,不若先下手为强!”
阎柔以手比刀,在脖子上狠狠划过,眸子里满是杀机。
刘虞犹豫道:“擅自斩杀朝廷二千石大员,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,若陛下怪罪下来……”
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陛下被小人蒙蔽,安知张扬匹夫的狼子野心?只要将张扬击杀于此,永绝后患,就算何进屠夫和十常侍想要包庇张扬,也为时已晚。他们定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使君做对,到时候,将张扬之死推给鲜卑人便是,最后大人再上表请陛下为张扬厚葬,也算对得起他戍边之功矣。”
阎柔喝口温酒,润润喉咙继续道:“哪怕何屠户与阉党不信,但无非在大殿之上扯皮而已,袁司空等人定会为使君据理力争,使君帝室贵胄,没有证据,阉党亦无计可施矣。”
见刘虞面露犹豫之色,阎柔长身而起,慷慨激昂道:“使君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若再犹豫下去,圣旨一旦到达张扬的手中,幽并两州军权俱落于张扬贼子之手,使君和丁大人成为傀儡便罢,大汉国祚岌岌可危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