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是这回事……”兆龙脱口而出,猛然觉得不妥,又把下半截子话硬生生吞下去。他马上领会过来,定是慈禧觉得害死珍妃不光彩,回来后脸皮上挂不住,便把过错推到崔玉贵身上,让他替自己喝脏水了。
“能拣条活命已经不错了。”黄知临因崔玉贵往常总管着御膳房,从不曾难为过他们,心存感激,对他受驱逐也报以同情,“临走那天,我们几个倒是烧了一桌好菜,替他送过行。小罗成到底是小罗成,没亏了这个外号,一口气喝了两坛子酒,菜肉也吃得不少!”
“他的酒量和饭量是没得比!”
“我老黄倒是更佩服他的气度,居然瞧不出半分丧气来。吃饭倒是比平时还开心。你猜最后他怎么说的?”
“喝多了,说醉话了?”
“他说,以前虽然当御膳房的总管,可吃饭揪心。如今才吃得舒心,他奶奶的,可惜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!”
黄知临说罢,两人都笑起来。兆龙听说崔玉贵临走时也风和日丽的,心里直赞他是条汉子。又想到自己也厌倦了在宫里待,倒觉得这位二爷走的好,走的对,日后他真可以正儿八经地当个武林人物了。
便这么相对一笑,两人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。黄知临眼光往远处扫了扫,压低声音说,“我告诉你,初三那天珍主子就出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