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暴躁地趴在桌上不得章法,像被困在斗兽场的牛,看谁都想攻击,但她永远只能被圈养在一方天地,没有出头的方向。
程时关进家门差点被碎玻璃扎到脚:“又做什么?”
要不是想回来借机看看姜晚婉,这个家门他一天都不想回。
姜怜擦掉眼泪,咽下所有的苦楚和疯狂,她的肚子里装了个不停胀大的炸药包,马上要把她炸死,她却不停地压制压制压制……把炸药包炸到最小。
她隐隐能感觉到,等压不住的那天,这个炸药包的威力会比以前更大。
毁了别人,也会毁了她自己。
“我刚才肚子疼,不小心把碗打破了。”
程时关又不是傻子,当然知道她在发疯,但是他懒得问为什么,冷脸脱下外套挂墙上,进屋后打开一扇锁着的门进去。
没错,来到这边程时关和她不仅分房睡,还把自己的房间上锁,白天防她偷东西,晚上防她偷上床。
姜怜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可她别无所求,只能安安静静在他面前当小丑。
孩子没了,程时关她娘打了五六个电话骂她,姜怜隐隐有种感觉,再怀不上,程家夫人的位子就不是她的。
姜怜洗了澡,穿着粉色睡衣来到程时关屋里:“时关,关于姜晚婉,我想帮你支个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