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知晚虽未褪下她衣衫,但她的模样,比赤裎相对也好不了多少,何况冷水替她擦拭时,依然能觉出他指间细微的暖意擦过肌肤。
冷水本该让她冷静,可再细微的触感都能让她战悸,瞬间将冷水带来的清明冲得无影无踪。
而她也许不必拘谨。她跟景知晚之间,必定早已称不上清白。当日他替她吸蛇毒时,便说过她身上没什么他没看过的;此刻替她擦拭身体时他也很自然,仿佛只是随手在擦洗桌椅书案之类……
她揽住景知晚的手蓦地用力,在他疼得吸气蹙眉时,凑过去吻住他。
景知晚手中的手巾跌下,修长的手指迟缓地顿在她的肩上,然后慢慢收紧。
许久,湿淋淋的手巾已将棉被洇湿了一大片,而阿原愈发放肆,双手只管在他身上乱抓。景知晚身体猛然抽紧,抬手迅速拍向她穴位。
阿原软软倒入衾被间,而景知晚呼吸不匀好一会儿,才慢慢睁开眼睛,眸中兀自蕴着些意乱情迷。
他弯腰将冷水拍到自己的脸上,才扶她卧好,低低道:“越发胆大包天了……谁教你的?”
而她发现自己是原大小姐后不久便逃之夭夭,又有谁能教她?
如知夏姑姑所说的,这是天性?